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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式芬陶嘉书屋:轻藏重考,铭文封泥(上)韦力撰

网络整理 2019-06-07 最新信息

吴式芬为海丰吴氏家族中名声最显赫的一位,而这里说的海丰乃是指如今山东省滨州市的无棣县,与广东省汕尾市海丰县不是一回事。其实无棣县乃是古称,早在周成王时期,齐国即有无棣之名,根据康熙版《海丰县志》的记载:“永乐初,改无棣县为海丰县,以境内有海丰乡,西北有海丰场故名。”关于改名的原因,乃是因为永乐初年朱棣登基,为避其名讳改称为海丰县,直到民国三年,方由海丰改回原称无棣。

关于海丰吴氏的历史,《无棣吴氏族谱》中称:“始祖士安,明永乐二年自直隶迁安县迁居海丰县。”海丰吴氏奉吴士安为始祖,然其家族前十世并未发达,从第九世开始方有了兴旺的苗头。其第九世吴志德在年十七时补博士弟子员,吴志远年十九应童子试拔第一,他在顺治五年做过福建邵武县知县,四年后又升为广西桂林府通判。然其第十世吴永孕仅是一位庠生,而海丰吴氏的发达则始自第十一世吴自肃。

吴自肃为吴永孕长子,他在顺治十一年中举,十年之后即康熙三年考中进士,时年35岁。吴自肃成为了海丰吴氏第一位中进士之人,后来他做过云南提调学政,在此期间他纂修过《云南通志》,但后来因为遭到了山西巡抚噶礼的劾参而被革职。然而自吴自肃之后,海丰吴氏家族在科举方面有了很大的成果,朱亚非等著《明清山东仕宦家族与家族文化》一书中称:“从乾隆至道光年间,十三世至十七世的吴氏子孙中共出现了13名举人,6名进士,17名贡生,16名太学生,廪生、监生、庠生共13名。其中吴坛、吴熙增、吴侍曾、吴式敏、吴式群、吴式芬先后中进士,更是为吴氏家族赢得了‘进士世家’的美誉。《吴氏家乘》上存有‘祖孙父子叔侄兄弟进士之家’的印宝,可谓实至名归。”

一个家族竟然在科举考试方面有如此大的成果,这在江北地区颇为罕见,而这个家族中进士者,就学术成果论,以吴式芬最具影响力。

吴式芬字子苾,他是吴自肃的六世孙,因为他的父亲吴衍曾去世得早,故吴式芬从小就跟随祖父吴之勷读书。他在道光二年中举,道光十五年考中进士,由此而成为了海丰吴氏第八位进士。吴式芬虽然自小体弱,然却积极肯干,道光十八年,他被任命为南昌知府,谢恩时道光皇帝跟嘱咐他:“汝并无一人保举,看汝尚可学习,是以命汝出外任学习、办事,断不可染外官习气。”(吴重憙辑《吴氏世德录》卷五)

道光二十七年,吴式芬补授河南按察使,当时河南大旱已近一年,然当他赴任之时河南却下起了大雨,旱情得以解除,当地人认为这是吉兆,故有“甘雨承车之颂”(同上)。后来他又做过河南、直隶、贵州、陕西等地的布政使,咸丰四年还任过浙江学政,可惜在两年后他就病逝了。

吴式芬的次子吴重憙在藏书史上颇具名气,他原本是同治元年的举人,而后在各地为官,在光绪二十八年也任过直隶布政使。吴重憙在社会上的名气主要得自他创建中国红十字会,孙才顺、韩荣钧各著的《清代海丰吴氏家族文化研究》一书中简述:“光绪三十年(1904),日俄战争爆发,时吴重憙在驻沪会办电政大臣任上。为救护中国难民,上海海关道沈敦和等人发起成立‘东三省红十字普济善会’。吴重憙与商约大臣吕海寰、盛宣怀邀约上海官绅和各驻沪机构代表共同协商,于光绪三十年(1904)三月十日正式成立‘上海万国红十字会’,又称‘万国红十字会上海支会’。该会属慈善性质,由中、英、美、德、法五个中立国合办,直接目的在于救护‘日俄战争’双方伤兵及东北战地难民出境医治。吴重憙被推举为‘万国红十字会上海支会’的三名领袖(还有吕海寰、盛宣怀)之一。清政府得知后,立即予以承认,并拨白银10万两作经费。”

有了政府的承认,吴重憙在创办红十字会的问题上就有了一些便利,再加上他不辞劳苦的奔走,很快募集到善款二十万两白银,而后他在上海购地建医院办学堂。在日俄战争期间,万国红十字会上海支会共筹集钱物折合白银五十四万余两,这些款项全部用于救灾难民。而后吴重憙与吴海寰、盛宣怀在光绪三十三年联合向朝廷上奏了《沥陈创办红十字会情形并请立案奖叙折》。同年六月,清政府批准了他们的提议,于是将万国红十字会上海支会改名为大清红十字会。

吴重憙在天津期间与文献家章钰有密切交往,同时跟缪荃孙常探讨版本目录之学,傅增湘在《藏园群书经眼录》中写道:“钱塘丁氏有元刻本,为怡府故物,此本则为明江王所藏,……较丁本尤为可珍。石莲闇秘籍充栋,亦当推为甲观。”

石莲闇乃是吴重憙的藏书楼堂号,可惜他后来的藏书因意外失火损失了大半,他在给缪荃孙的信中写道:“弟自壬辰(光绪十八年)一炬后,痛先藏之不能保守,除书籍及场屋须用外,均无意搜罗。”(缪荃孙《艺风堂友朋书札》)而吴重憙旧藏剩余的部分,待其去世后也都散失了出来,伦明在《辛亥以来藏书纪事诗》中写道:“遗书渐散,至去岁(1084)九十月间出尤亟。日见打鼓贩趋其门。最后山涧口书贩李子珍以千二百金全有之,载数十车,人皆以为弃余物,不之顾。余翻阅半夕,得佳本数十种,其金石类有子苾(吴父式芬)校本《平津馆读碑记》、子苾稿本《贞石待访录》十八巨册,谐价未就。而吴氏之书,从此尽矣。”


吴式芬陶嘉书屋:轻藏重考,铭文封泥(上)韦力撰


《平津读碑记》八卷《续记》一卷 清光绪十一年朱记荣刻十七年朱氏行素草堂平津馆补刻本,书牌


吴式芬陶嘉书屋:轻藏重考,铭文封泥(上)韦力撰


《平津读碑记》八卷《续记》一卷 清光绪十一年朱记荣刻十七年朱氏行素草堂平津馆补刻本,卷首


吴式芬陶嘉书屋:轻藏重考,铭文封泥(上)韦力撰


《平津读碑记》八卷《续记》一卷 清光绪十一年朱记荣刻十七年朱氏行素草堂平津馆补刻本,落款


这段话中提到了吴式芬校本《平津馆读碑记》和稿本《贞石待访录》,以此可见,吴重憙之父在金石方面有很深的研究。吴式芬能在金石学研究方面有如此大的成果,与其家传和当时的学术氛围有直接的关系。从家学来看,海丰吴氏自吴自肃开始就有藏金石之好,比如他藏有一方“楚公钟端砚”。将砚台与金石结合,这个偏好遗传给其后世,吴式芬的曾祖吴坛也喜好金石之学。清代金石大家毕沅在《抚吴大中丞吴公传略》中说:“余与公卅年金石交也。”而吴式芬的祖父吴之勷不仅喜欢藏书,他同样喜欢藏古物,嘉庆十一年,他买得一方古砚,此砚背面刻有“雪堂宝砚”四个字,同时还刻有苏东坡的印章,吴之勷认定这是苏东坡旧物,能得此名物令其大为心喜,他将自己的堂号改为宝砚台,并且还写了篇《雪堂宝砚记》,为此很多朋友都为其唱和。他的藏砚之好还传到了儿子吴侍曾那里,吴侍曾即是吴式芬的从父,他藏有几十方名砚。吴式芬的外曾祖查礼对古印有很深的研究。

吴式芬的母亲查庆姑是大理寺少卿查淳的长女,而宛平查氏本是来自徽州,其家族亦是清代名门望族。查淳的叔祖查慎行乃是著名的诗人,他的伯父查为仁曾在天津建有水西庄别墅,乾隆皇帝曾四次住在水西庄中。以此可见,宛平查氏之显赫。查淳之父查礼曾官至湖南巡抚,查礼亦有藏书之好,其藏书量有数万卷之多,并且查礼爱好收藏古印,其去世后,儿子查淳为其编有《铜鼓书堂藏印》。几年前,日本某藏书大家去世,其所藏印谱有一部分回流中国,我代西泠印社副社长童衍方先生拿下此谱,而翻阅该谱时,能够看到当年查淳编此谱是何等之用心。该印谱收有古代官私印千余钮,此为清代重要的集古印谱,王文治在给该谱所写序言中称:“时代之先后,官爵之崇卑,字数之多寡,次序厘然,赝者绌之,讹者正之,简而能精,约而能辨。”

吴式芬也有藏金石之好,他曾根据查氏铜鼓堂旧钞本来校对宋赵明诚所撰《金石录》,该校本现藏北大图书馆。家族金石之学对于吴式芬的影响,孙才顺、韩荣钧在其专著中说:“吴式芬所著之《双虞壶斋印存》及《攈古录》《攈古录金文》《金石汇目分编》《封泥考略》等书,其所采用的主要体例,都能看到《铜鼓书堂藏印》的影子。而其于金石、玺印的精鉴别、富收藏以及寓于其中的审美内涵,也与他们一脉相承。”

其实不仅如此,吴式芬在京为官期间,跟许多金石家有密切交往,他尤其与金石大家陈介祺交往最为密切。正因为如此,陈介祺将长女许配给了吴式芬次子吴重憙,只是在吴式芬去世后三年,他们方成婚。吴式芬去世后,陈介祺敦促吴重憙,请其师许瀚来整理吴式芬遗著,可见两人交往之深。


吴式芬陶嘉书屋:轻藏重考,铭文封泥(上)韦力撰


吴式芬撰《攈古录金文》三卷 清光绪二十一年吴重憙刻本,封面


吴式芬陶嘉书屋:轻藏重考,铭文封泥(上)韦力撰


吴式芬撰《攈古录金文》三卷 清光绪二十一年吴重憙刻本,卷首


吴式芬陶嘉书屋:轻藏重考,铭文封泥(上)韦力撰


吴式芬撰《攈古录金文》三卷 清光绪二十一年吴重憙刻本,落款

吴、陈两家的交往始自于陈介祺之父陈官俊,陈官俊为嘉庆十三年进士,曾任礼部、工部、吏部尚书,而他和吴式芬的从父吴侍曾是同年进士。虽然陈介祺比吴式芬小17岁,但因为这层关系,他们交往密切。陈介祺在《宝簠斋集各家彝器释文》自序中称:“余于既冠后从子苾六兄游,论古文字,考订金石,始稍稍有吉金之蓄。”可见陈介祺一生致力的金石之藏乃是受吴式芬的影响。

陈介祺所藏青铜器以西周宣王时期的毛公鼎最具名气,此物在道光二十三年出土于陕西周原,被陕西古董商苏亿年、苏兆年兄弟购得,此珍宝出土十年后即咸丰二年被陈介祺花巨资购得。鲍康在《跋毛公鼎摹拓本》中称:“咸丰壬子,苏亿年载入都时,陈寿卿尚供职词馆,以重资购藏,秘不示人。初出土时,余在秦曾拓存一纸,顾不致寿卿复拓赠一纸,此外无获睹者。李竹朋为余装池,遂分去其一。”

以此可见,陈介祺买下此鼎后秘不示人,对于这件事,孙顺才、韩荣钧在专著中写道:“陈氏所藏之器大都乐于公之于世,印成目录,昭示天下,唯有毛公鼎,深锁密藏,不肯示人。因而陈介祺在世时,无人见过此鼎。陈介祺得鼎20多年后,老友吴云曾函询此事称:‘拟作书画扇头,为赠仲饴兄令侄(按:吴峋),与儿子承潞有乙丑同榜之谊。子苾先生之后,得附世末,闻之甚喜。从前翁尗均示我毛公鼎拓本,云此鼎在尊处,今查寄示收藏目录,无此器,究竟世间有此鼎否?窃愿悉其车从迹,祈示知。’陈介祺避而不答。后之知己吴大澂婉言表示:‘闻此鼎在贵斋,如是事实,请贻我一拓本。’陈介祺将所有器拓,无不奉赠吴氏,惟对此请,缄默不言。”

为什么出现这种反常之举呢?陈介祺的曾孙陈育丞在《簠斋秩事》中谈及:“(毛公鼎)归簠斋后,深有‘怀璧’之惧,秘不示人,仅倩陈畯为拓十余纸,除自考释外,并分赠吴式芬、徐同柏两人,请其考释,故《攈古录金文》和《从古堂款识学》两书中,有其释文。簠斋自撰之《周毛公盾鼎考释》亦征引两家之说融会而贯通之,藏稿于家,虽至交如吴大澂(愙斋)亦从未一告,缘在旧社会中因怀宝而贾祸者,比比皆是,故不得不然。终簠斋之世,无人得见此器。”

如此重宝藏在家中,陈介祺当然怕由此而引来灾祸,故他不愿意承认此鼎为自己所得,因此他也不愿意将拓片送人,但他还是请人拓了十几份,其中赠给吴式芬一份,请其来考释铭文。朱善旗在《爱吾心斋彝器款识》中为毛公鼎释文所写题记亦称:“咸丰壬子夏,陈寿卿太史得于都门,秘不示人,但拓一纸寄陕藩吴子苾方伯式芬。”

光绪十年,陈介祺去世了,陈家将毛公鼎出售,而陈介祺之婿吴重憙在诗中写道:

病史当年卧海滨,十钟万印尚纷陈。

楚人轻问周家鼎,尤物从来不福人。

此诗中的首句乃是指陈介祺号海滨病史,而吴重憙也说藏这样的宝物并不能给人带来福气。

吴式芬和陈介祺都喜欢藏古印,而陈介祺所藏古印的数量超过万钮之多,吴式芬曾帮助陈介祺编纂印谱。陈在《十钟山房印举》自序中称:“辛亥读礼京第,东卿、子苾、刘燕庭、吕尧仙、朱筱沤、方赤翁、先怡堂十二叔父同醵资赠海盐陈粟园畯,成《簠斋印集》十部。”

《簠斋印集》乃是陈介祺早年所编之谱,到其晚年他又编出了印谱史上的巨著《十钟山房印举》,此谱收印一万余方,该谱完成时陈的好友吴式芬、许瀚、何绍基都已故去,但陈介祺不忘朋友的帮助,在《十钟山房印举》上仍然署名日照许瀚印林、海丰吴式芬子苾、道州何绍基子贞审定。

除了收藏铜印之外,陈介祺也收藏玉印,他在《玉印合编》的序言中写道:“古之玉印,如世传秦玺文尚矣。旧谱载秦汉玉印,今十不一二存焉……余自弱冠后留意求之,积三十年,于吾乡燕南中获三十余印。吾友海丰吴子苾阁学式芬,与余久为金石至契,亦获十余印,阁学次子重憙为余倩,以先人旧藏属余审定,余既为次第之,复为论切玉碾玉之别,而以阁学与余所藏合为一集,名之曰《玉印合编》。”

看来《玉印合编》乃是吴式芬父子所藏与陈介祺的藏品合在一起,共同出版的印谱,可见两人在印学方面有着密切的交流。

吴式芬在京期间,还与龚自珍共同为吴荣光所藏金石拓片进行整理编目。其整理成果即为《筠清馆金文》一书,然而本书卷首编纂者落款则为“赐进士出身资政大夫湖南巡抚南海吴荣光撰,嘉定瞿树辰校字”,该书却未曾谈及龚自珍和吴式芬为此之付出,然吴荣光在本书的自序中却说:“道光丙申再入都,以京卿需次,时阮仪征相国师《积古斋金文》已得全分拓本,碑碣文则聚数十箱,带回粤东。忆在楚南时,石文曾延陈户部(传均)、黄学博(本骥)抄出。一日,廖工部(甡)来请曰:子之金文,龚定庵礼部(巩祚)欲任校订。余固知定庵研精籀篆,与家子苾编修搜访若干,悉以付之。余再出为闽藩,则以此事属陈礼部(庆镛),敦促成书,书存陈处。及余解组,已先得其十之八九,余亦邮索寄还……”

吴荣光说某天廖甡跟他说龚自珍主动请缨愿意帮助吴荣光编纂《筠清馆金文》,而吴之前也听说龚自珍对籀篆很有研究,并且龚与吴式芬一直在搜访金石拓片进行研究,由此而让吴荣光觉得将此事委托给龚自珍应该没问题,于是他就将自藏拓片全部拿给了龚。但后来,吴荣光却将该书的编纂转而委托陈庆镛,为什么这么做,吴荣光未作解释。然而龚自珍在离开北京时,给何绍基、何绍业所写信中称:“闽中吴布政处因缘如此,不必再强为我作合。弟如刊拙集于粤中,此亦一种……弟昨向芝龄座师乞光和量打本,已允打数纸见予。如得两纸,当存一纸于所办册中,当于动身前交上。此一心事也。”

通过此信可以窥得龚自珍与吴荣光的合作出了问题,但出问题的具体原因,龚并未提及,而后他在《己亥杂诗》的自注中又说:“某布政欲撰吉金款识,属予为之。予为聚拓本穿穴群经,极谈古籀形义,成书十二卷,俄布政书来请绝交,书藏何子贞家。”

龚自珍说他为吴荣光编纂此书下了很大功夫,没想到吴却来信说要与之绝交,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,未见史料记载,孙才顺、韩荣钧在专著中引用了潘建国在《新见清龚自珍己亥佚札考释》中的结论:“龚、吴对《吉金款识》的著作权心存异议是双方中止合作的重要原因,而学术上的分歧也是原因之一。”

山东图书馆所藏的道光二十二年所刻《筠清馆金文》的扉页上有王筠题记:“道光戊申,吴子苾式芬廉访自河南寄赠,此壹祗。此函册未有碑碣,殊叹其掔也。子苾本有改正题识,我附益之,遂相羼杂。己酉闰月十日,王筠识。”

看来吴式芬为该书的编纂也下了不小的功夫,而国家图书馆所藏的该书亦有吴式芬的批校,此书内卷四《周工鬲》朱笔批语:“此与下器,《攈古录》皆以为彝。检对拓本,即此二铭并非同铭异器。器非彝而铭曰彝,因以为彝者颇多。吴叶两家声气相通,诸器往往得之目验,似不应非彝而以为彝。此书多出定庵手。定庵与叶与吴亦声息相通,创稿时同在都门,又似不应非鬲而以为鬲。今校《攈古录》姑从其旧,俟异日访确再正。”

孙才顺等所撰专著中说,经袁行云鉴定,朱笔乃是出自许瀚之手,故而“据此可知,《筠清馆金石文字》一书初稿实乃龚自珍在吴式芬的协助下所撰。”


本文作者:芷兰斋(今日头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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